318家教only場次可能得我一個人上了，社恐十級招待不周請多包涵XD

最近在跑醫院，本子進度會努力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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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說看，雲雀那麼多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獄寺想要將雲雀缺席的紀錄表收進資料夾歸檔，卻發現滿滿一個書櫃都放滿了一模一樣無用的文件，而且雲雀還是缺席如常，讓他啟動了今年第59次發飆，語驚四座的問題讓彭格列會議室裡呈現被炸彈轟炸後的死寂。

有些問題只能想，不能說。

無人應聲。

里包恩咳了幾聲，從腰間拿出手槍，悄悄瞄準首領，讓年輕的學生嚇出一身冷汗，他很久沒有嚐過躲避家庭教師連環槍擊的恐怖考驗，連想要逃跑的度假計畫都忘得一乾二淨，只惦著趕緊轉移話題，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想得罪雲雀還有那雙鋼拐，除了總是視生死於度外，將騷擾雲雀當做樂趣的六道骸。

「呃，獄寺，我了解你不喜歡有人缺席，你不要生氣……」

「身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不能容許有人蔑視十代目！」

獄寺的火氣越來越大，山本攤開招牌的爽朗笑容加入談話，他很知道怎麼應對獄寺的脾氣，就像順毛撫摸瓜是一樣的道理。

「據說雲雀是名門之後，拿父母給的資本做點小生意很合理。」

「看看這張瑞士私人銀行寄來的邀請函！他做的生意哪裡小啊？」

「呵呵呵！」

「山本你笑甚麼！裝做一臉無辜就以為沒事了嗎？」

首領只能勉強擠出笑臉，企圖平息兩名好友的小小爭吵，雖然他很了解獄寺對雲雀的身家並不是多感興趣，只不過口頭上發發牢騷而已，山本總會很自然的隨口閒聊，三人相處的和樂氣氛就跟並盛中學時代相去不遠，雲雀跟他們的疏離氛圍也從未改變。

「這是什麼？」

難得聽見的陰柔語調從三人背後傳來，黑色皮手套搶先三人一步將那張細紋格紙的卡片捏在指尖瞬間抽起，放到紅艷湛藍眼眸前方十公分仔細端詳。

「庫呼呼，沒想到恭彌竟然藏了這麼多私房錢。」

難得登場的稀客，讀著卡片表情既驚訝又感動，彷彿卡片上的溢美之辭是寫給他本人的，『感謝雄才大略的您選擇了我們』，骸讀了好幾次才理解，雄才大略？的確雲雀在現實面上比他接近成功人士的標準，外表能力存款一應俱全，當初他看上雲雀為了可不是因為這些現實條件，骸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全然忘記他造訪的原因，獄寺沒好氣看了骸一眼，又看了看另一個櫥櫃裡滿滿的霧守請假單，有些筆跡粗糙得一看就知道是弗蘭代簽的。

「六道骸，你又來請假？」

「工作都讓庫洛姆和千種他們分擔了，我想出去走走。」

（八成是看到那張瑞士銀行的卡片，想跟雲雀一起到瑞士開小差吧？）

三人默默交換眼神，相處久了，再難捉摸的術士都能感覺到他閃爍眼神下包裝的真心話，獄寺趁著火氣正大把好奇許久的問題一併解決。

「六道骸，雲雀有房有事業有存款，你呢？」

骸一派從容回答獄寺單刀直入的發問，這個問題他回答太多遍了。

「我也有一棟房子啊，你們都去過的，就那棟黑曜健康中心。」

「那棟廢墟哪裡健康啊！？

　你跟弗蘭還有威爾帝在那裏也只是打打電動吧！根本就是電玩中心！！」

「庫呼呼，那不是很好嗎？」

「你竟然還笑得出來？記得當初ＭＭ說你給的錢是最多的才願意幫忙你，該不會是你掰出來的假象？」

獄寺的吐槽字字命中紅心，首領冷汗如暴雨，他很感激獄寺為了他誰都敢得罪，但得罪的後果他不敢想像。

「好了，獄寺你別說了。」

「十代目你就是人太好說話了！等等！六道骸！！你要去哪裡？你還沒回答我！！」

骸笑得優雅又魅人，撥動了垂在後背的長馬尾，擺擺手走出門，對門內的叫囂聲相應不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雲雀的下落。

唉。骸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其實事情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

說好要見面的日子竟然被雲雀放了鴿子，這才是骸悶悶不樂的主因，他深知雲雀的個性不能強加束縛，在愛情裡越是計較的人越是輸得一敗塗地，他早已過了遊戲人間的年紀，也摒棄了憤世嫉俗的心情，可為什麼，他還是能感受到毀滅一切的陰暗念頭。

雲雀愛戰鬥，愛並盛，愛財，可從來沒聽說他真心愛著什麼人。

骸對雲雀的財產從何得來並不想深究，真相通常很傷人，或許雲守的特殊能力也能讓鈔票不斷增殖？倘若如此該多好！某個尖銳的想法令骸臉色猛然一沉，或許雲雀的愛慕者貢獻了不少財富，以換取雲雀若有似無的一枚注視，比起那些口袋飽滿的追求者，骸覺得自己處於優勢，他不需要送上大把鈔票對雲雀證明他的愛意，他只需要走到雲雀面前，就能得到比一枚注視更熱情的待遇。

難以用甜言蜜語取悅的雲雀，偏愛血光四射的親密摩擦，只要能通過那雙鋼拐的生死考驗，骸就能有機會將雲雀拖上床酣暢享受一晚，他尤其喜歡一邊進入雲雀一邊溫柔吻著雲雀的唇，享受雲雀惡狠狠的瞪視就足以讓他升天。

骸一直以為跟雲雀是對致命相愛的戀人。

即使雲雀一個愛字都不對他透露。

夠了。

隨雲雀去瑞士，骸下定了決心。

打探雲雀下落的方法很簡單，骸立刻撥通草壁的手機，但草壁對於雲雀爽約出門的原由不肯多談。

「恭先生自有主張，我不能透露，你如果擔心就跟上去。」

有了草壁提供的資訊，骸搭上了跟雲雀同一班的高山火車，火車在山坡上緩慢攀爬，綠意跟可愛的農舍，牛群晃動著牛鈴，清脆的樂音迴盪在山谷，伴隨著湖光山色的風景目送火車遠去，車廂裡的乘客莫不興奮對外張望，或是拍攝鄰座乘客可愛孩童的照片，只有最前面一節頭等車廂裡仍然是雪季般的安靜。

車廂裡只有一位乘客，黑髮從額前柔軟垂落，犀利鳳眼專心注視膝上筆記型電腦顯示的數字畫面，勾起嘴角一抹笑意。

「喔，比我想像得還多上幾倍，該擺脫那個傢伙了。」

由於車廂非常空蕩，雲雀的聲音一字字扎針般刺痛了骸的耳朵。

難道雲雀有了錢，就放棄了愛？

骸拒絕相信，卻也禁不住想像雲雀企圖擺脫他的歡快表情。

也許雲雀覺得他很纏人，耐性已經用盡了，不如一次把他作掉比較乾脆，或著雲雀真的嫌棄他神出鬼沒，沒有固定的歸期，再不然，雲雀終於忍無可忍他的穿衣品味乃至於喜歡徹夜打遊戲的宅興趣，難道、難道雲雀真的嫌他窮？

這下糟了。

愛上一個人會有很多理由，不愛的時候只需要一個理由就夠了。

骸窘迫低頭回想，從養父那裏得到一筆不算小額的繼承費用，雇用M.M那次因為慘敗被復仇者抓走，沒有發出工作獎金，住在黑曜那棟廢墟也沒用上多少整修裝潢費，只有水電支出還有網路費，千種，犬，弗蘭還有威爾第教授偶爾會來拜訪的伙食費，這筆花費省不了，開銷最大的還是他跟雲雀互毆造成的維修費，雲雀可不像彭格列心軟好說話，砸掉的就得重新買過，當然由他支付。

骸總是雙手一攤，聳聳肩，默默收下了巨額維修費帳單，有些人喜歡用情人的禮物來證明感情的價值無比珍貴：肩上背著名牌包，右腳踩著進口跑車油門，手上把玩著大排長龍好不容易得來的手機，而骸，就是用這些帳單證明他對雲雀的愛。

骸忍不住笑出聲，他從沒想過有天也會用上「愛」這個字，在收下右眼的刺痛與特殊能力的時候，骸以為他的愛就此用盡，除了兩個怯生生的男孩感激看著他的目光讓他感覺到溫暖，毀棄這個世界或是奪走人命只是一時無聊的遊戲。

直到黑髮鳳眼殺氣騰騰的並盛中學風紀委員長一往無前，殺進他黑暗的世界。

這段往事之於骸是美好的，在雲雀看來只是恥辱跟不愉快的回憶，骸喜歡極了雲雀狠狠瞪著他的憤怒眼神，就像撿到錢包一樣喜歡，他多希望雲雀不要被這個世界的溫情碰觸而收束警告生人勿近的尖刺，這樣一來，就只有他的三叉戟可以撥開雲雀的笑容，即使是帶著宣戰意味的笑容也照單全收。

如果有一天雲雀找上了別的強手而放棄與他的糾葛打鬥，就是他的疏失，他會負責到底，這是骸對感情最後的底線，他可不要變成只會指責對方不是的幼稚情人。

那可是雲雀恭彌，骸無法再要求其他。

抱持著複雜的情緒，骸隱藏了身影跟在雲雀身後，來到發出邀請函的瑞士私人銀行，通過一道道高科技的安全檢測來到銀行內部，恍如精靈看守的地窖式建築好像在弗蘭喜歡的奇幻系列電影見過，雲雀走進專屬於他的VIP巨大保管箱，再出現的時候手上拖了一個銀色大旅行箱，沉甸甸的重量在紅地毯上留下清楚痕跡。

那是一箱鈔票還是黃金？骸不是很肯定。

雲雀要跟他分手還得花上這麼多錢？不可能，雲雀一定覺得殺了他更痛快。

那麼這些錢是要給誰的？

骸決定繼續跟著雲雀，跟著錢的去向總能找到兇手，骸跟著雲雀來到一座豪華的旅館，雲雀坐在能夠瞭望阿爾卑斯山山景的開放式庭園裡，啜飲熱得冒煙的日本茶，不時翻看著手機螢幕上的訊息，像是在等人出現，躲在一旁的骸卻感受不到高地的寒意，不會吧，他真的要眼睜睜看著雲雀投向別人懷抱！？

骸眼神黯淡冰冷的看著悠閒飲茶的雲雀，回想他們的從前，現在跟未來，他想在雲雀身上賭一把，骸壓制了好奇心，安靜觀察與雲雀碰面的是怎樣的狠角色，所幸他沒有等太久，高大黑衣外國小伙子簇擁著一名中年大叔走近，大叔拿下雪茄呼了一口煙圈。

「你一定就是雲雀。」

「你要的錢我帶來了。」

「小子！你對首領也太沒禮貌了！！」

不論哪個家族都有熱血擁戴首領的副手，面對數一數二的日本黑道家族首領，雲雀也沒有放緩他冰冷的口氣，沒有任何招呼問候，只是用下巴朝著旅行箱點了點就當作交代，很快引起對方的不滿，看雲雀的態度不像是來交朋友的，骸感到奇異的安心。

身材壯碩如熊，帶著生猛江湖氣味的首領示意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道上誰不知道雲雀恭彌的脾氣，他願意付出耐心確保生命安全。

「雲雀，我和你談的生意，你認真考慮過了？」

「我不認為你說的話是真的，但我還是把錢帶來了。」

「沒想到你會捨不得六道骸，我聽說你們總是打成一團，感情不和。」

聽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對話裡，骸精神一振。

雲雀哇喔了一聲，似笑非笑，拐子已經滑出袖口待命。

「沒想到你會這樣看待我跟六道骸的關係。」

「否則你何必花錢從我們手中把他的命買回去？」

「你弄錯了。」

雲雀抿起嘴唇讓殺氣凝固成危險的笑意，骸認得出這是他每次要挨打之前的表情。

「要殺他的只能是我，這筆錢，是拿來買你們的命。」

「啊！？我不懂你在說甚麼。」

首領陪著笑臉，將手悄悄伸往西裝外套的暗袋，裝了六枚子彈的手槍等著他擊發。

「六道骸那傢伙雖然愛惹事，但他也不好惹，黨羽很多，每個都對他死心塌地，想殺他的人被你們搶得先機，絕不會放過你們…例如我。」

正面和雲雀衝突必定是死傷無數，首領將手縮回，他得嘗試其他路徑突破雲雀心防，首領輕輕將手覆上雲雀的手背，慢慢握緊。

「六道骸怎麼對你，我可以加倍給你，說吧，要多少錢。」

混帳！竟然敢動雲雀的主意！？

要不是因為想聽雲雀的回答，骸差點衝了出去當場把放肆的首領劈成兩半！

「錢！？六道骸只給過我賠償費。」

「沒錢的情人你也要？難道是因為六道骸長得好看？」

「好看？你認為他那頭鳳梨葉片好看？」

骸尷尬透了，所有不堪的缺點都給雲雀一口氣攤開了，有些話從雲雀口中說出來，傷害力可比核子彈，可以轟炸骸最堅強的心防，如果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他那張臉，雲雀圖的到底是甚麼？

雲雀可沒有骸胡思亂想的好興致，很快張開拐刺，將拐刺輕巧抵在首領跳個不停的眼皮上。

「本來想讓你們收了錢立刻滾出去，不過我改變心意了，我就在這裡收拾你們。」

難以規範的雲雀再次超過了骸的想像，雙方的戰鬥很快開始，交手沒有幾分鐘，不僅是副手保鑣們被雲雀打倒，連附近的樹木都被雲雀砍倒一地，放眼望去無望無盡綠油油草地。

雲雀傲氣全開在首領身邊蹲下，測量微弱的脈搏，輕蔑的嘖了一聲。

「憑你這種角色也敢跟我提條件？」

「你，你果然對六道骸…咳咳…」

「別胡扯！有錢有臉也不足以當我的對手。」

灼熱視線從雲雀背後傳來，骸盪著藍色長馬尾笑得歡快，賞了首領足以昏迷的痛擊，麻煩的電燈泡可以退場了，雲雀望著他，他望著雲雀，接下來他和雲雀或許再度互毆，或許交纏擁抱，在雲雀耳旁真心實意的喊他一聲：Honey。

Ｆｉｎ。